每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 重新一次是否有那個必要
楊德昌導演在『一一』裡用了溫暖而廣闊的論述來跟社會上的價值觀做抗衡。探討人對於生活上的一切普遍觀點是影片的主題,無論說到女人認為用身體奉獻能建立情感的承諾與信任,或是用音樂與照片來嘲諷藝術的價值與存在必要,楊德昌導演試圖用另一種思考與立場去駁斥。
劇中角色的個性與行事做風代表了社會上各種典型價值觀,洋洋幼小又直接的口吻與對事實真相求知的疑問,表現出一種率真坦然的性格,這跟他爸爸男主角是如出一轍的,他們選擇自己經歷去證實真相,這跟大田用記住所以撲克牌的位置,來瞭解魔術師所使用的〝魔術〞,這些角色與論調不但是導演想陳述的立場,似乎也隱約討論到所謂的〝真實〞。人們所瞭解的真相真的代表真實嗎?還是在我們生活當中有一半是我們所忽略、看不到的,導演安排了讓婆婆昏迷,來呈現每個人去審視自己的對話是否與內心相左,人對自己所言如果都不是出於真心,又如何去對一個昏迷的親人裝飾、假造每天的生活。
或許生命的種種課題沒有我們想得那樣複雜,日本人大田提出為什麼我們都害怕第一次?為什麼我們每天醒來不會覺得陌生困惑又難懂?因為每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,每件事也依循著一、一的秩序到來,重新一次是否有那個必要、其實有時候在瞭解事情的真相我們才發現原來是那麼地單純,正如富商會想接近小田只因她原來是一位女的,還 E 罩杯;胖子在公寓對婷婷說的那些話,是因為莉莉與她教授有染而生氣,不是婷婷有做了什麼錯事,而這也讓好幾天受到內心譴責而睡不好的婷婷終於能安心熟睡,而至於婆婆醒來的時刻究竟是真實,還是代表良心獲釋的投射情境表現?好像是給觀眾一種選擇性的開發式問題,導演在婷婷與胖子在賓館那一場也在試探觀眾的價值觀,我以為他們會發生關係,但那男生沒有,金基德在【援交天使】也運用過這種測試,讓觀眾去發現自己是否存有刻板的價值認定。